后力竭而绝望的停了下来,一双眼再没了起初疯狂的光,只是血红的厉害。

杜风呼呼的喘着粗气,喉咙深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,像是谁家风箱破了,喘了片刻,他突然仰天长啸了一声,无力的垂下头,嘶鸣声化作呜呜咽咽的哭声。

哭的十分惨烈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。

看着这一切的变化,王显叹为观止,啥叫乐极生悲,这就是啊,迄今为止,这是他看到的对这四个字最贴切的诠释了。

韩长暮看着杜风从疯狂到绝望,从满怀希望到万念俱灰,大起大落大开大合的命运在这个人身上演绎的淋漓尽致,这令他浑身舒泰的吁了口气。

“钥匙。”韩长

暮慢吞吞的又吐出同样两个字,手往杜风面前一伸,掌心中赫然托着那只四四方方的铁盒。

“你,你,你没扔,你,你。”杜风愣了一下,止住了哭嚎,眼泪还挂在脸上,木木呆呆的说了几个字。

韩长暮挑眉:“下次就是真的。”

杜风梗着脖颈,死死盯着韩长暮的手,他不相信韩长暮的话,但又怕韩长暮真的翻个手,毕竟内卫司的人脑子都有病,都不正常,有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,也是正常的。

他只犹豫了短短一瞬,便有了决断:“钥匙藏在我的发髻里。”说完,他心头卸下了一块巨石,长长的吁了口气。

韩长暮朝王显抬了抬下巴。

王显会意,疾步走到杜风的面前,他对此人的狡诈心机已经有了防备,并没有贸然的用手去解开杜风的发髻,而是用短刃挑开了束发的青色缎带。

在发髻散下来的转瞬,一支寸许长的暗黄色不明物从散落的发髻中掉了下来。

王显眼疾手快,扯了块衣角下来,兜住了那件不明之物,小心翼翼的摆在地上。

韩长暮饶有兴致的踢了两下那东西,挑眉笑问杜风:“你说这是钥匙?你是想让我把这盒子扔下去,还是把你扔下去?”

杜风错了错牙:“我腰带上的铜扣,是另一半。”

王显对杜风这种招供不彻底,心存侥幸,招一半藏一半的做法已经忍无可忍了,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,粗暴的一把扯下了他的腰带,摘下铜扣递给了韩长暮。

韩长

章节目录